阿卡姆在逃精神病

spn上头中

为我未来的modern life增添一点笑料

我叫K,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初的英格兰,17岁辍学投身于rock and roll,组建了自己的乐队,有四个人,名字就叫垮掉的二代?我是……嗯,就主唱吧。

每个摇滚巨星都有一个偶像,并且受其影响,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崇拜David Bowie和Jimmy Page,我把在酒吧和街头赚来的钱用来买他们的专辑,即使我穷困潦倒。我曾经也许感叹过自己为什么不能早出生二十年。不过至少,我没有错过伟大的Live Aid。那是我幻想中的舞台。

在创作了几首伟大的歌,几张登上了英国榜首的专辑后,那一天终于到来了。我绝对热爱所有舞台,人们为我们疯狂。尖叫复尖叫,摇滚复摇滚,汗水与泪水齐飞,烟花共我们所有人一色。我爱其中的每一分钟。我一辈子可能也就那么一次觉得:“OH FUCK IT WOW!!这就是世界上最棒的感觉!!”我希望一切都爆发在不顾一切的狂热中。我们将与那些传奇人物并列,在摇滚史上占据一席之地,不管他们是否乐意。


我们的吉他手是个天才,我心中的吉米页2.0,前有古人,后无来者,作曲作词一流,一副好嗓子完全可以抢了我的饭碗。不断尝试新的音色,电吉他solo时能掰弯86%的直男。至于主唱和吉他手必有一腿的定论,啊,反正是意淫嘛,那确实是真理。

至于贝斯手,就比较平平无奇了,风流成性,不过就是什么乐器都精通、偶尔写首销量第一的歌罢了。

鼓手嘛那就更平平无奇了,除了长得帅还有钱所以总能吸引来一群漂亮的年轻女孩并且请我们所有人吃饭喝酒就没啥突出点了。我发誓绝对没有在嘲讽鼓手们!这就是事实。好吧我承认他也写过几首不错的歌。

我们百分之七十五的青春是四个人一起度过的。第二年我们就找了个豪华别墅同居,可能只有上厕所和谈恋爱的时候不在一起。我们一起睡觉一起看球一起搞音乐一起宣传一起欺负贝斯手一起嘲笑隔壁Oasis的球技有多烂一起给鼓手的前女友们取外号,不过我发誓我们绝对没有一起4p过,但我要和牙莉3p!我们一起面对媒体的攻击和报纸的批评,还有商业化带来的解散的危险,一起默契地将不愉快的往事揉进笑话里。是的,这中间确实有些小插曲。也许是因为愚蠢的政治立场、鼓手的酗酒,再加上大家心中默默担心着一些人单飞的不安,某个成员发挥失误时引起的争议和不满,和那场酒精作用下幼稚的吵架:

鼓手:“乐队成立的时候是谁出的钱?没有我你们在那个时候就解散了!哪里来的今天?”

主唱:“好啊!钱?你他妈在乎的是钱?!那我们现在不需要你的钱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他妈是Tony Stark的偶像!!”

鼓手:“你想怎样?去做那个花花公子的情人,求他给你钱?”

主唱:“操你的我同意了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喝一口酒):“我也觉得ok。”

鼓手:“操!你们这群沙滩之子!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毕竟百分之九十九的乐队最后的结局都是解散!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百分之一?!”

于是有个人离开了。彻底地。但我们并未宣告解散,鼓手的位置暂时空了出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难过,也许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伤心”是什么感觉。但好在我们找到了令你回心转意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写歌。难以置信,我们为我们的鼓手写了他妈的一个专辑的歌!!!这足以被写进历史!在这些歌里,我们道了歉,反省了自己,骂了世界,表达了想念,歌颂了他的美貌,甚至歌颂了他的车。而这9首歌中,没有一首有鼓声!!For Fuck's sake!!!就是为了营造我们需要他、没有他乐队就不再完整的感觉!这一操作惊艳了整个英国,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转型了或者我们的鼓手终于被我们感动到了,他后来说:

“没有鼓的音乐真是令人一分钟都听不下去。我回来完全是因为我们伟大的摇滚巨星主唱为了向我谢罪叫了我一声——

“'daddy'。”

所有人看向主唱。

wtf。

不,什么鬼,我没有。

……

总而言之,我们就是那他妈的百分之一。


英伦摇滚大战爆发,我们也去玩了一把,这感觉好极了,因为我们从来没输过

奖台上,我拿着奖杯,带着五分挑衅,五分真诚地对全世界说:“我们应该与Blur和Oasis一起分享它,因为他们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不过我们不会在台上高歌“All ~~~the people!So many people!”,这实在太他妈流氓了。

后来这场战争变成了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战争,战况演变成这样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他们俩非要同一天发新歌,或者Oasis的主唱在镜头前扯掉了Blur主唱的球裤使得全世界女生有幸观赏到了Damon Albarn的屁股,又或者Blur的吉他手亲了Oasis的主唱一口令Oasis的吉他手愤怒至极,而是因为我们选择了退出然后吃瓜看戏。you know what I mean?不然哪有他们俩的机会?事实上,这场戏真他妈好看!

渐渐地,我爱上了呆萌阿笨和曼城小夜莺,表面上是为了参与Damon的沙雕视频,或者在Gallagher兄弟打架的时候加入他们,实际上当然是因为他们该死的好看。

Damon很喜欢听我唱歌。我们一起唱歌的时候,他会跑到我身边,与我共用一麦。Damon Albarn就是全世界,最可爱、最令人心动的人。

不过他向我抛媚眼的时候还顺便抛来了橄榄枝,于是我建议他玩点刺激的,把Liam Gallagher挖过来,而不是我。但可惜的是只要Noel Gallagher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事儿就不可能成功,这个逼人可找了我们不少麻烦。既然如此,你给老子好好珍惜莉娅!唉,好吧,那么牙莉只能可以做彼此的guilty pleasure了。

不过,我觉得事情不仅仅这么简单。我猜Damon Albarn和Noel Gallagher早晚也会搞在一起。到时候这三人随便挑两个出来都可以嗑。

虽然我不是Oasis的老乡,但我也是曼城球迷。即使是在曾经诞生过伟大的《Bohemian Rhapsody》的录音室录歌也比不上看球重要。我会为了曼城与Blur那帮polish boys在球场上打群架。兴致上头的时候我也会约一帮滚人出去踢球,利亚姆踢得实在太屎了!!!毕竟球场上的默契,被撞倒时的喘息和心跳,都是我们那些在场外的傻逼们体会不到的。

在Knebworth那场最后的狂欢上,我差点把我的嗓子喊哑。我又想起了伟大的Live Aid,还记得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I can DIE for this!!如今有些人已经不在了,能出生在这个曾拥有过他们的世界上,真是最大的荣幸。天啊,我热泪盈眶,我与几十万人一起放声歌唱,音乐,摇滚,我觉得歌声可以传到世界的另一头。那时候互联网还未出生,没有舞台下举着的一排排手机屏幕,people lived in the moment,things meant more,活在这个年代真好,更不用说这是摇滚的时代,我们的时代。

这就是我的生活,它超越了我能想象的一切。



2022,我已经奔50岁了,我很快乐,每天喝喝茶,看看球(曼城永远的神!!!),追追剧,读读书,研究研究天体物理,等等绿洲复婚。我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不再着迷于我的故事,而是专注于谱写自己的青春。有时我看着他们在草地上放肆地奔跑,他们是多么年轻啊,永远充满活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无法自由地快速奔跑了,再也无法体验飞速移动与糖分脂肪因剧烈运动而燃烧的感觉,我看着自己不想动的双腿,哪怕一次呢。算了从前的我哪会为了跑步想这么多啊。确实很奇怪,年轻的时候很少能感受到自己的年轻,而变老了却总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自己老了。我羡慕他们吗?不能说完全不羡慕吧,但我曾拥有一个全世界最酷的青春,而现在它仍然可以供我怀念。

我想我的老朋友们了。大家虽然都清闲了下来,但也渐渐淡出了彼此的生活,各自成家,享受着自己的幸福。我们的世界不再有交际,一年最多见个两三次,比如乐队成立多少周年聚一聚。当然了,我们不再像曾经那样谈天说地畅想未来、互相揭发秘密、毫不愧疚地痛怼对方。现在的我们更加和谐,至少懂得了礼貌,谈话间总是多了一些客气和礼貌的距离。我们仍然会分享自己的生活趣事,但是,我总能深深地感受到——再也回不到当时了。这就是有时我突然感到悲伤的原因之一。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们会戏剧性地重逢,也许是一次派对,一个共同朋友的婚礼,或者一间引人怀旧的街头酒吧,我们所有人都喝多了,一起捅破了那张在我们之间存在多年的纸,回到曾经的亲密无间。因为每当我看着他们越来越陌生的脸庞,和充满善意的笑容,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们曾经不停地谈论自己以后要干什么,我们做到了吗?


互联网确实是个好东西。我经常能刷到自己。很多视频甚至传到了遥远的亚洲,真不错,我希望全世界都能看到我曾经与David Bowie同台过。

但有时在视频里看到年轻的画面,一个小小的玩笑,一个默契的小动作,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有时我又感觉过去很不真实,因为这些往事会永远流传于互联网,却不会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悲伤也是虚幻的,因为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my god,90年代是多么耀眼而且真实,就连当时的悲伤都是真真切切的。

当互联网摆在你的面前,你很难不去看一眼别人的生活,于是忽略了此时此刻的真实。如果我的所有过去是别人(我们未知的事物,比如四维空间里的东西)输入进我的大脑中的呢?就像仿生人的记忆一样。我该怎么确定这些事情我都经历过?唉,过去的,就过去了吧。

只有此时此刻,是最真实的。

我永远爱90年代。那时的人除了自己的青春,简直一无所有。我们在乎的只有自己,摇滚,和爱。我们年轻的时候,完完全全地活在了自己的生活里。

活在当下,这就是摇滚。


(PS:本篇的真实性为6.23%,至少被划掉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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